门房拖着灯笼开了个门缝,只见门外那虽然血人头发杂乱,身上破破烂烂,只在手里高举着一块牌子。
那牙牌早已脏污不堪,可“御史台”,和其下的“陆”字却依然程亮。
——“是是陆小侯爷!”门房惊呼起来。慌慌张张叫人抬着血淋淋的陆染进了院子。
此时,镇北侯府之中,扑腾进了一只脚上套着红线的鸽子,镇北侯陆远和丹阳县主各自亮起房间里的烛火。
两人一人拖着一半鸽子脚下绑着的信笺,匆匆展开,不情不愿地聚在了一起。
信中字迹龙飞凤舞,完全且充分说明了写信之人心中的焦虑——
属下刘能无能,救起小侯爷后不久便被他逃走
小侯爷伤重,属下一路追踪,他却一路未歇
属下身为镇北军中之人,不敢再深入上京
小侯爷带着关键证物,若是进京,一定是急奔御史台去了!
两人终于在无数年之后互看了一眼,而后各回各屋,匆匆收拾了一番。
而此时,御史中丞郭扶得了消息。连忙从自家府邸赶来,急急叫人拿了牙牌去通知侯府。
陆染被灌下一盅汤药,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哆哆嗦嗦将手伸进怀里掏了好久——直到将一个包了好几层的东西递到了郭扶手中,这才放心的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