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斐带着一丝撒娇意味地将他左手捧住,这才朝胡伺祖搭了一眼。
如只鹌鹑般杵着一边的胡伺祖立刻会意,赶紧将二人往后院的密室引,边走边在心里打着哆嗦——
这谢同之不愧是太宰手下的杀手头子!连个眼神都能让人胆寒至此!什么事把这“小阎罗”也招来了?
“咯,看看这个!”三人刚一跨进密室大门,谢同之便从怀里掏出个东西砸在了李斐身上。
李斐捡起那破破烂烂的五彩绣球,仔仔细细瞧了几遍,不明所以地朝谢同之抬起头来。
见他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谢同之的眉头微微皱起,“大哥进宫之前叮嘱我好好看着你。义父又对你期望颇深。可没想到,你居然为了个个像姑堂子的老鸨不仅频频违反义父之意,还丧志失了戒心”
“二哥,知秋他不是”李斐一听老鸨二字,便忍不住开口申辩,一粒金瓜子便打向了他的额头。
胡伺祖一看,立刻便尴尬地跪了下去。
谢同之瞥他一眼,却并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只继续对着李斐冷哼了一声:“怎么?还不明白?好好瞧瞧这东西!你认为陆染若是带着叶风返回了盛京,带回去的只有这个案子的消息?”
李斐惊了一惊。陆染从头到尾只知道赵细娘这案子的事情,他还能带回什么消息?
但见谢同之一直盯着自己,又不得不再仔细将那绣球翻看了一遍,这才陡然立在了原地。
“哦?终于发现了?是不是觉得这绣球连滚边的料子都如此贵重?”谢同之的声音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