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几把钢刀一起朝叶风劈砍而去,李斐忒了一口,跳下公堂,将自己当成人盾向撞开了道口子,把叶风挡在了身后。
“我乃江源路监州!当朝四品命官!你们镇北军的是想把我也弄死在此处吗?”
此话一出,士兵们互看了一眼,而后一个个看向了领头的刘能。
“那就请监州离开!但那阉人今天走不出去!”那九尺高的汉子并未转身,只背对着他道。
“你们果然是为了那案子来的!案子已结!呈堂证供已齐,你们胆敢……”见士兵们又再举起横刀,李斐再次大喝。
刘能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冷哼一声打断了他:“大人错了!阉人的话能不能取信还得要看堂上的大人愿不愿听!要是大人们不愿,那他就是诬陷!案子便结得不清不白!这阉人也该为那军户偿命”
说完他便准备下令,却紧接着发出了一声哀嚎——
原来是陆染趁他不备踢了他一脚,还趁机夺了他的佩刀冲向公堂。
“小侯爷!您干什么!”刘能一瘸一拐地向他追来,“当初您进御史台,已和侯爷县主闹得不可开交!而今你到这临江县来,竟连招呼都没和侯爷打一个!快,快跟刘叔回去!您不能再管这案子了!”
“我呸!他两人是他两,我是我!”陆染的脸已经红到了头顶,生怕叶风也和所有人一般,觉得自己是个走到哪儿都靠老子娘庇护的纨绔。当下便恨起这像黑塔一般的瓜怂,嘴上毫无遮拦道:“怎么着?新朝刚立,圣上正殚精竭虑!你们这些握兵的便要和我爹拉帮结派,架空皇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