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阉人说的话也能当话?不男不女的东西,竟然敢给个荡妇喊冤!”
喊声震天之际,胡伺祖狠敲了惊堂木好几声都震不住场面。
陆染看了叶风一眼正想要帮忙,没想到李斐已冷幽幽开口:“张贡生,刚才胡县令不是已经说了?你、王军户和叶枫可以当场对质!既然你之前能和那赵细娘通奸,现在说说她身上有没有胎记,就让你这么难堪吗?”
得了这话,陆染偷偷吁了口气。
胡伺祖瞅了李斐一眼,一声令下,让燕小青带着几个捕班衙役便将公堂外带头闹事的学子给拘了。
学子们见势不对,分作几批逃窜,几个奸猾的在同伴的掩护下偷偷溜出了县衙,不知所踪。
见此,堂上的张贡生渐渐慌乱了起来。
这边明明应顺着舆情帮着自己的巡御史竟一直沉默不语,自己右上侧的三品监州又在不断催促,外面的一些县民居然也竖起了耳朵想听些绯闻……
他愤而拂了广袖,转身朝叶风高喊:“既是偷情,自然每次都是黑灯瞎火!我怎么知道那毒妇身上有没有胎记?一个阉人居然敢污蔑贡生与军户通奸!这样的无稽之谈,你的证据又在何处?你这样问我,难道你有看过?”
——说到此,他却见自己左侧那阉人的嘴角越抬越高,张贡生忽然心中一惊。正想补漏,叶风已不再给他机会。
“那样一个宛若桃花的胎记,就在她的后颈,她的奸夫却不知情看来的确每次都黑灯瞎火……既如此,贡生你又如何能在那晚看到她示意你砍杀亲夫?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是怎么接住她递给你的佩刀准确无误地将她一刀毙命、头颈分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