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恰好一簇烟花升在大景上空,炸开一朵朵灿烂的花,绚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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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地上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
厉沧澜背着白止,听他用懒懒的语气问:“皇上是不是早已留了后手…”
厉沧澜没否认,抬头看着面前这座冷冷清清,屹立不倒的皇宫,思绪渐渐放空…
他尤记少时,先帝病重有立太子之意后,他们几位兄弟的情分一去不复返,亲近之人的被叛和权利的逼迫之下,哪怕他没有害人之意却不得不被逼无奈手沾鲜血。
直到同胞死在他的手上,先帝拍拍他的肩说他已有足够的心智坐上这帝王之位…
他跪在最敬重的兄长尸首旁,浑身是血,他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兄长的,只觉得胃里一阵翻呕。
他扬起头问先帝,眼中的热切早已不在,他说:父皇,坐上那个位置真的那么重要么?
得到的只是先帝一句:澜儿,你没得选。
身在帝王之家,他的确没得选。
厉沧澜的手上沾过太多血。
同姓的、外姓的,因为他一句话就丧命的数不胜数…
人人畏惧帝王之权,却又匍匐在他的脚下俯首称臣,但渐渐的,这个位置,这些权利,他却有些腻了。
如今西谟和大景签了百年交好合约,大景在他的治理下海晏河清,未来将一片繁荣,保其百年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