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撇了一眼,厉鸿熙正了正神色,心想还好将之前带来临时温习的书都差人送回宫了,不然被皇兄逮到准没好果子吃。
“可准备好了?”
厉鸿熙点点头:“好了。”
“那开始吧。”厉沧澜侧身让李祥呈上一叠宣纸,在房间内微微巡视,说:“既如此,便在哪写吧,其一,用‘以民治国’作论述,其二,默写《修身论》第八序下的内容。”
李祥上前将宣纸和笔砚在桌上铺好,“殿下,可以下笔了。”
厉鸿熙赶紧坐着,搓了搓手,“行吧,那熙儿就开始啦。”
“李祥,你替朕看着,切不可透题,皇后,去外面陪朕坐会。”
正在和绫罗嘱咐让小厨房开始准备午膳的白止:“?”有我什么事啊!
“哦。”
厉鸿熙正要下笔,听见厉沧澜这样说,不满朝他背影道:“皇兄,放心啦,熙儿绝不会求助李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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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打扰,内殿便只留下了李祥,砚墨的奴才和奋笔疾书的厉鸿熙。
三月中旬,中庭的那颗张牙舞爪的海棠树终于开了花,淡粉色的花苞随意舒展着,开了满枝头。
旭日高空,照得人暖洋洋的。
身侧没有奴婢们,白止和厉沧澜一道站着,瞧他的目光落在那棵海棠树上。
微风吹来,带着淡淡的花香。
白止动了动鼻尖,收回视线,才发现对方今日穿着艳丽的华裳到是衬得自己身上这身纯白更素了。
厉沧澜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看见白止眼底有些淡淡暗青,侧身问:“你昨夜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