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还是熟悉的苦味, 白止憋着气, 一口闷下, 舌尖尝到苦涩味,眉头紧紧皱着, 一碗很快见了底,白止将婉递给绫罗。
“娘娘, 给。”绫罗端着清水递给他,然后又将蜜饯递给他。
白止含着蜜饯扬了扬手,“下去吧。”
他又重新拿起逗鸟棒,撑着下巴,对着啾啾这挠挠那挠挠,啾啾很配合他的动作摇头晃脑,可爱极了。
两位丫鬟被白止挥手下去,绫罗待她们走到没影了,才在旁边小声道,“小少爷,明日家宴,我们便能见到老爷和夫人了。”
白止叹了口气,“那日皇上亲口说要让父亲母亲带着本应该在府里养病的‘我’来,眼下父亲拖信称‘我’病了,也不知能不能在皇上哪里过关。”
本来白止这几日还在担忧,却收到了白相托人送信来说已经以白止染了病不能起床为由回绝了皇上,让白止顺便重新再提下,他正为这事犯愁呢。
“老爷都这样说了,皇上肯定不会强求的。”
白止准备回什么,就听见略微冷淡的声音传来,“强求什么?”
厉沧澜正进门往里面走,他脸上没带什么表情,只是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白止赶紧起来,和绫罗对视了一眼,绫罗得了意,急忙行了个礼退下去。
厉沧澜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白止随手端起旁边的茶递给他,“臣妾正和绫罗说起阿弟呢。”
厉沧澜端着茶,始终没有饮下,又放回桌上,瞧见白止站着,他道,“皇后先坐。”
片刻,他才悠悠道,“丞相已经和朕说了。”
白止不动声色观察着他的表情,笑道,“阿止这身子从小便不行,如今还赶上家宴,阿父送信来说他这几日反反复复身子乏力,连床都下不了,臣妾也是怕他来过了病气给皇上和太后,那便不好了。”
厉沧澜嗯了一声,瞧着白止,将视线放下,盯着他的脖颈处,眸色始终淡淡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道,“还是皇后想得周到,既如此,便依你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