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瞧他有些乏力,蹲下给他捶腿,瞧了眼内殿没有其它人,才唤回了称呼,低声道,“小少爷,您是不是又头疼了?”
白止点头,“好像是有点,还有点犯呕。”
绫罗小脸一皱,额头的细汗还没被风干就又准备起身,“那奴婢去请太医来。”
这一个二个怎么没事就要请太医来,白止无奈扶额,“就一点点小事,忍忍便过去了,你去请了太医,还得喝那劳什子苦药”
绫罗听见他这话又重新蹲下给他捶腿,眼尖的撇见桌上的酸果,开心道,“有了,那小少爷您吃点酸果压压就不犯恶心了。”
白止果然试了试,还真不怎么恶心了,他又狂炫了几颗,“这个倒是有用。”
“小姐也是,怎么想出逃婚这种事,夫人当年生您的时候大夫说您胎像不稳,后来便早产了,也是如此,小少爷您的身体自来就受不得累早知道,今早就该着坐凤撵去。”
白止瞧她年纪也才十六七岁,小嘴叭叭的,靠在美人榻上,手撑着眉,笑道,“谁能知晓本宫这身子这么娇气。”
头顶的步摇随着白止的动作微微斜着,他眼角晕着细红的脂粉,那颗眼下痣和略微含情的双眸相得益彰,应了他的吩咐,绫罗给他的编髻和头饰并不复杂,又因着脸上苍白,所以此刻看上去
还真就有点娇花那味了
更别提,他斜斜靠着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过去似的
绫罗想着有些没得,半晌,她道,“虽然奴婢在府上并非伺候少爷您,但奴婢会尽心的!在府上您就一直喝着药,奴婢还是去太医院走一下吧,这药还是别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