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鸣笑脸更欠:“你手艺行不行啊?要不还是明天让造型师过来给你弄吧。”
“我先自己试试……应该没问题。”——他老婆看起来很有信心。
雍鸣跟他进浴室,立刻在盥洗台上看见那支包装粗糙的塑料管「一洗黑」。
“这玩意能用吗?瞅着就像有毒。”鸣总满脸嫌弃,拿起来拧瓶盖,然后凑鼻子底下闻了闻……倒是没什么怪味儿,但坚持吐槽:“包装像鞋油。”
“二十块钱三管,要啥高级包装?”寿嘉勋伸手往回要他的「一洗黑」。
雍鸣赶紧把手往后撤:“你还真敢用啊?它比鞋油还便宜。”
寿嘉勋爽朗大笑:“我爸推荐的!放心吧,老国货,毒不死,他用七八年了。”
雍鸣半信半疑拿起又薄又小的说明书,仔仔细细看一遍,然后提议:“你坐,我帮你染。”
寿嘉勋懒得跟他客气,伸脚将盥洗台下面的方便凳勾出来,坐下:“来吧。”
这管染膏的用法相当简单,直接挤干发上搓匀,一刻钟后冲洗干净即可。
寿嘉勋自己操作可能用不上两分钟。
不过雍鸣弄的细致,拿赠送的小梳子先给他匀匀的往头发上梳一层,然后再慢慢搓一遍。
边搓边寻思:他能看见自己三毫米留白的头发根,却看不见左手腕内侧六厘米刀疤?他不是失忆了吗?失忆期间,手上多条疤,他不好奇吗?他怎么不问呢?
雍鸣正想着,寿嘉勋就问了,不过问的是另一件事:“你和梁滔滔那个项目,怎么谈着谈着没动静了,还干不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