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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护眼色啊!”雍鸣说。

寿嘉勋终于控制不住,呜呜痛哭失声。

雍鸣说:“老婆,老婆啊……老婆、老婆……”

寿嘉勋起先还能清楚意识到这一声声“老婆”是自己脑袋里面的臆想;但是后来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哭得大脑缺氧,慢慢开始感觉那个声音越来越真切,好像就在耳边。

寿嘉勋下意识质问:“你有没有看见傻孟啊?你有没有去找她?你没说你是我老公吗?”

结果他一出声,耳边那个声音就消失了。

当然也可能是他自己清醒了。

寿嘉勋缓缓侧过身,翻身下床,把手背上的输血针拽下来。

他双脚一落地,装在床脚的感应灯就亮起来,寿嘉勋借微光进衣帽间,掏一件回帝京专用的长款羽绒服披身上,塔拉拖鞋走出房间。

沪市深冬虽然不及北方寒冷,但湿气重,由其他家还是个大园子,小桥流水、植被丰富,夏季是美哉美哉,这会儿大半夜的就显得阴气比较重。

好在家里几亩地他溜达惯了,走走停停十分钟后总算摸到停灵小院儿。

寿嘉勋大半夜游园并非伤春悲秋,他是有件顶顶重要的事情要做。

指纹开锁后,立即在门边猫腰凑近电子锁,重设密码。

“亡羊补牢……希望来得及。”寿嘉勋嘴里嘟嘟囔囔,在电子锁上设了个新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