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你给小屁孩瞎放话,说什么他不大红,你不签新人。我就想问问你,怎么红,算‘大红’?
咱俩现在的困境,是摊子支挺大,可是既没米下锅、也没菜上桌,多大门面都成了摆设。”
寿嘉勋拿起香烟,一边喝陈皮水润喉,一边吞云吐雾燎嗓子眼儿,搓眉毛按脑门,憋老半天,忽然大声慨叹:“唉……活人哪能让尿憋死?我说我不签新人,没说你不能签。咱俩换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就万事大吉?”
雍鸣捏起茶盏跟他碰杯:“哎哟!我的小寿总可算睡醒了,可喜可贺。”
寿嘉勋长吁短叹陪搭档干杯:“我这半年过的……确实对不住你,所有压力都给到你这边,如果没有你,阿胶别说接戏,连零碎进项都抓不着。”
雍鸣和他一起叹气:“倒也不能怪你,谁想这样呢?……说真的,虽然我一直想追你,一直没出手,心里面很遗憾;但如果能看见你和萧知衡好好过日子,我是打心眼里祝福你们的。 ”
“多谢。”寿嘉勋连忙主动给对方敬茶,继而沉默片刻。
“我这次回帝京……得去看看老萧。不管他想不想见我……我觉他至少欠我个正式的道别。”
雍鸣抚额苦笑,客观讨论:“人家可能以为,离婚协议就是最正式的道别的了。
签字画押带公证,你还要怎么正式?
果总说他那边情况一直不太好,你非逼人家亲口对你说……”
寿嘉勋打断他,眼含泪光反问:“你想说,我也挺残忍的,对吧?”
雍鸣扁嘴没吭声,相当于默认。
隔两分钟再次开口:“当然从我个人角度来看,他对你也很残忍。
整件事里面,最无辜的是你,住院最久的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