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回房里,继续揪心揪肺面对另一位黯然伤神的大情种。
寿嘉勋仰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想要逃避面对身边的人,就只能装睡。
但湿漉漉的睫毛根部不停有泪水溢出来。
看护皮特手里拿包软纸巾,坐床边不停帮他擦拭。
雍鸣双手插兜慢悠悠晃到床前,俯身轻声告诉寿嘉勋:“他走了。”
“嗯。”寿嘉勋鼻子不通气,哼这一声音简直低不可闻。
雍鸣又说:“他说他明天开始亲自来照顾你。”
寿嘉勋终于不装睡了,睁开眼齉声齉气要手机:“帮我给叔拨个电话……还有耳机。”
雍鸣把自己蓝牙耳机塞他耳朵里,然后拿手机给果大叔拨号。
电话很快接通,寿嘉勋小声叫:“叔”,然后直言:“老萧回来了,您帮我个忙。”
果然痛快回应:“什么事你只管说。”
寿嘉勋吸了吸鼻子:“萧知衡现在状态很不好,他觉得萧煜的事情,所有错误的根源都在自己的身上。我觉他这样,也离抑郁不远了。”
果大叔没接腔,因为他也是单亲爸爸。设身处地假想的话,如果是果多余做出这种事,他也会觉得是自己这个爸爸当得不称职,没教好小孩,或者关心不够。
由其现在孩子已经没了,被伤害的又是至亲,任谁都很难面对这种残局。
寿嘉勋说:“叔,你替我去看看他,务必想办法开导他;如果说不通,明天就带他去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