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嘉勋耸眉:“我只知道他的名字,没法儿猜别人。”
“这帮孩子,哈哈。”果大叔摇头窘笑,不过笑容转瞬即逝:“昨晚多亏他们。唉……”
他们洗漱后在店里两排货架中间并排摆两张折叠行军床,然后关灯各自看手机,随手翻一翻当晚留言。
寿总手机里多出十几条陌生留言,有问:“忙完了吗?”/“休息了吗?”/“收摊儿吗?”/“累吗?”
有说:“你多大啊?”/“你因为什么辍学?”/“你有男朋友吗?”
还有:“我明天还可以去看你吗?”/“我们学校很近,有空过来玩呀?”
寿总统一回复:“抱歉,我有男朋友。”
大部分同学瞬间熄火。
只剩两个契而不舍,一个问:“真的吗?你在骗我吧?”
另一个说:“他都不管你,不合格,换了吧。”
寿嘉勋把电话关机塞枕头底下,没头没脑对身旁果大叔感慨:“原来‘幸运’不是遇不到坏人,‘人见人爱’也是有代价的。”
果大叔问:“你在说啥?”
“没啥。”寿总潸然叹气:“叔,多余的生父,是不是已经死了啊?”
“死了。”果大叔说:“反正我当他死了。”
寿嘉勋咂舌埋怨:“便宜他了,你当年应该告他非婚标记,让他蹲两年牢房再放他去死。”
果大叔叹气:“那时候……他还没在我心里死透。”
说完沉默良久,寿嘉勋也没再往下追问,在他以为果大叔已经睡着的时候,果大叔忽然小声开口:“我那时和你现在差不多大,刚考进西南交大念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