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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同学胸腔内窒息感愈演愈烈,最终两眼一黑,无声委顿在教务办公室门口。

与此同时,已经退学一星期的寿嘉勋同学,正蹲在老城区某便民菜市场中的一张水果摊后方削烂苹果。

摊主大叔卖货间隙扭头规劝:“哎你别削了,削出来也没人吃。”

“给果多余吃。”寿嘉勋执拗干活,把削掉腐迹的水果统统扔在脚边一只大水盆里。

“给他吃拉了,还得我掏钱送他上医院。”摊主大叔忙里偷闲点根烟。

寿嘉勋马上换条思路:“那我吃。”

大叔啼笑皆非:“这么多,吃死你了。”

“我熬果酱,慢慢吃。”

“那不还得花钱买糖?”果摊老板撇嘴抱怨。

寿总相当执着:“糖才几个钱?五块钱够熬一大锅了。”

“卧鄵,果酱论锅吃啊?哈哈哈!”果多余他爸手里夹烟卷乐得前仰后合。

他们摆摊这地方是个便民露天早市,免税,做买卖只要交一点卫生管理费就行。

但只能开半天,规定中午之前收摊,但其实十点多再往后就没什么客流量了。

果多余他爸拎起大号矿泉水瓶喝一口,随后又倒出来一些冲洗手臂降温:“今天想吃什么?煎饼,还是果子?”

寿嘉勋仰起脸,面孔被头顶伞面映得通红:“煎饼果子他不香吗……为啥非要二选一?”

片刻后大叔拎回两只肉夹馍:“煎饼果子收摊了,中式汉堡凑合一下。”

“有肉不能说凑合,这是大餐。”寿嘉勋拿抹布擦擦手,接过夹肉碎的烤饼,就凉水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