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大气都不敢出，紧紧抿着唇，突然黑暗中，陈皓扬说出了他今天的第二句话，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你都看见了是不是。”

砰

平地一声惊雷。

初芷脑子要炸开了，心快要透过胸腔跳出来，他脑子嗡嗡的，陈皓扬的这句话让他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怎么办，自己发现了他是凶手，他不会要灭口吧？

初芷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害怕，他哆哆嗦嗦地撒着谎：“啊，你在说什么，看见什么了……”

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陈皓扬不说话，只是在黑暗中看着初芷拱起的被子。

初芷后悔了，早知道他说什么也要跟林知夏出去！

陈皓扬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长得高，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初芷，但他没有，只是开口，声音确是诡异的温柔：“芷芷。”

初芷吓得一抖，一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回应，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身体，接着身后的低沉的声音传来。

“芷芷，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你呢？

初芷一愣，好半晌才愣愣的点头：“嗯。”

接着他就听到了陈皓扬上床的声音，他攥着被子的手一松，他其实想问问陈皓扬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又为什么…在他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不伤害他？

别的凶手见有人发现自己了不是直接灭口的吗？为什到他这里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