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扬身形一顿，好几秒才缓缓说道：“是吗？”

“嗯嗯嗯！”

陈皓扬其实自己已经发现了，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呢？是那天下午见到初芷从床上醒来时的时候吗，明明自己以前不喜欢他的，虽然两人在一个宿舍，但是他从来没搭理过初芷。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从冷嘲热讽变成话里带醋，看到其他男人凑近初芷时会心里发酸，忍不住都说出来故意惹初芷哭，但是真的看见初芷掉眼泪时会心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为他擦眼泪。

告诉他别哭了。

会忍不住想亲他，抱他，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他生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对一个人如此上心，他本来以为自己这颗空虚的灵魂会孤独到死，直到有人慢慢走进，轻轻敲响门扉。

变了又怎样，他心甘情愿。

陈皓扬眼眸暗了暗，看着初芷：“嗯，变了。”

初芷觉得陈皓扬有些奇怪，但他又不知道具体奇怪在哪儿，只好放弃，总之和陈皓扬成为朋友也挺好，他对陈皓扬笑了笑：“你赶紧去洗澡吧！我上床睡觉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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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困了，初芷今天睡觉睡得很沉，连有人站在他床边都没察觉。

不止一个人。

黑夜中，一个穿着黑色上衣和一个藏青色上衣的两人无声地站在初芷床前。

黑色衣服的男人在藏青色衣服的人凑近时就不高兴的皱了皱眉：“都是血腥味，”随后随意拿起一块儿毛巾扔给他，“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