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州看着有点烦躁,他伸手摸了少年的脸一下,松开他牙齿上的力道,道:“别用力,一会要出血了。”

时野眼泪还是流个不停。

倒不是他真想这么哭,是他控制不住,这是身体疼痛形成的条件反射。

越疼越控制不住眼泪。

这小模样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李大州小心小心翼翼把他侧躺着放下来,“你摔到什么地方了?”

时野哭得很委屈,张嘴就打了个哭嗝,道:“尾椎。”

李大州看着他身上湿透的脏衣服,有些为难道:“我现在帮你把衣服脱下来,擦一下身上沾到的泥巴,你介意吗?”

时野摇摇头,甩头的时候,眼泪都跟着甩了出去。

他实在太疼了,要不是他意志力坚定,他怀疑自己早该疼晕过去了。

李大州活这么大,没见过哭得这么厉害的人。

时毅还不到十岁,也没他这么能哭,满脸都是水痕,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城里来的娇贵少爷就是不一样,长得白皙漂亮,哭起来也这么好看。

就是在农村里生活,光会哭可不行。

李大州心里想得多,但表面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淡定地给时野脱下衣服。

只是,衣服下面,不止是白晃晃的肌肤。

其它地方也让他口干舌燥。

白的地方很白,粉的地方也很粉。

就是身板太瘦了,腰那么细,好像用点力都能拧断。

李大州的目光有点挪不开,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盯着那点粉色看的时间有点长的时候,他的耳根飘红了起来。

时野睁开眼睛,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

李大州感觉自己更渴了。

好像本来在水里的鱼,不小心跳到岸上,正缺水难受着。

他看着时野裤子上的泥巴,哑声道:“我现在帮你把裤子脱下来,然后给你擦干净,再给你上药,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