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做的糖醋排骨越来越好吃了。”时野一口接一口,吃得嘴边都是酱。

霍宴州拿了张纸巾,给他擦嘴角,“喜欢吃就多吃点。”

说着又给时野夹了几块。

霍宴州经常都是给时野夹菜,自己吃得很少。

他赚的钱不多,交完医药费,剩下的就不多了,现在多了个人照顾,经济上更加吃力了,但他从来没抱怨过一句。

眼前的人,和他一样,都无家可归了。

他们同病相怜。

理应互相照应。

霍宴州坚持把他对时野的不放心,视作是对弟弟的感情。

时野吃饱,又回床上坐着。

这房间不大,坐来坐去,就这么几个地方。

时野摸着肚皮,打了个饱嗝。

霍宴州收拾好碗筷,拿去洗碗池那边清洗。

时野有时候喜欢安安静静地看着霍宴州洗碗,或是看霍宴州做饭,又或是看霍宴州在那边手洗内裤。

他把自己的内裤都拿去帮忙洗了。

霍宴州把洗好的碗,倒着放在碗柜里,又洗了洗台面,擦了一遍洗碗池,然后把毛巾洗了,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同一个地方。

那块毛巾,从时野住进来,大半个月,都只待在同一个位置,没有过变动。

这意味着,霍宴州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做好的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这种人大概率也不喜欢出现变故。

也就是说,他把自己当弟弟,大概就是一辈子都是弟弟了。

时野此刻失落的情绪,比半个月之前更深一些。

也许是因为,他在穿书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人,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好,甚至不求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