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黑化的霍宴州,内心还很柔软,见到流浪的小猫咪被雨淋,他会把自己唯一的雨伞,留给那只可怜的小猫咪。

时野现在,就要把自己变成那只小可怜,好博取同情。

霍宴州闷声不吭,只剩下搓洗衣服的声音。

时野又看了一眼他头上还是0的进度条,咬咬牙,道:“我可以打地铺睡地上,就住三天,三天后,我会想办法找到住的地方搬出去。”

时野不敢说,其实他还有一套亲妈还活着的时候,给他在市中心买的两百多平的大平层。

顶楼,还带泳池。

霍宴州还是没吭声。

时野也没继续说话。

霍宴州洗完衣服,到窄小的阳台开始进行晾晒。

衣服搓洗过后,皱得完全没眼看。

摊开之后,他发现连胸前那个品牌的标志都给洗没了。

“……”

霍宴州盯着那个本来应该有个标志的地方看,时野突然从他后背冒出来,挨着很近的距离,如背后灵般的嗓音道:“这logo起码值八千。”

霍宴州:“……”

最后,时野以付房租的方式,在这窄小的出租屋得到了一席之地。

字面上的一席之地。

一张不到一米宽的席子,还是霍宴州刚租房的时候,买小了尺寸留下来的席子。

时野从一米二的小床,被赶到了地上不足一米宽的席子上躺着。

霍宴州坐在床上,搬出一张桌上小桌子,一个本子一支笔。

本子很厚,黑色封皮。

里面记录了密密麻麻的记账信息,连买葱花了几毛钱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