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有的时候都会觉得生寒。特别是每一次传来奇怪的消息,有各种没有身份的人在当年人族和魔族的战斗中起到了重要作用的古怪故事,她都会想到那个狼狈逃走的青年。
他一日之内失去了两个曾视为重要之人,被自己的朋友下令追杀……
可肯尼的声音却那样冷:“那就让他帮。他自己也不会轻易暴露身份的,帮忙的只能是无名者而已。”
“可是不能够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等他安全之后,是不是将真相讲出来更好。”塔娜说,“就说当初是为了借机清理星学会,将人族力量拧成一股绳,才将错就错,误解了艾维……”
“塔娜。”她听到自己的丈夫这样讲,“你是要我失去我作为领袖的威严吗?”
“星学会不会同意的,我们当初约定过了的。”
塔娜知道后面那句是借口。反抗军和星学会本来就是貌合神离的关系,更不用说后来反抗军成了真正的主要掌权者后,作为新王室,和星学会的关系就更差了。
但她没有说话。
她一直都是作为肯尼的妻子存在的,肯尼的想法就该是她的想法。
可是当夜晚降临的时候,作为塔娜的那部分她又会叫嚣着,嘶吼着——
你与那些刽子手又有什么不同?!
你是帮凶。
藏在优雅而有权利的外壳下的那个她好像在细细的哭泣,越告诉自己不要想,她就越会想起苏伊先生笑着提起艾维这个后辈的亲昵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