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我说了不算, 世人觉得你谢霁是君子, 你便得做君子。”李娇娇眼皮微掀,不甚在意地说。
“谢大人若无事,我便走了。叫旁人看见传出些什么, 毁了大人清誉, 可就不好了。”
如今的李娇娇对他避之不及, 甚至连多说几句话都不肯了。
谢霁脸上闪过一抹痛色,却也知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她。
“殿下从前不是不欲和亲?可如今虽说是联姻,却又与和亲有何异?”谢霁面带不解追问道, “这当真是你想要的吗?”
虽未明说, 但黎国的使臣又岂是因她生辰而来, 其目的朝堂上下人尽皆知。
李娇娇只定定地看了他一会, 转身便走。
“殿下!”谢霁向前一步,拉住了李娇娇的手腕, 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度。
手腕上传来不属于她的温度,原来冷心冷情的人, 手掌也是暖的。李娇娇盯着他的手,想到。
微风吹过, 拂起两人的衣摆,青丝在风中交缠, 蔷薇花抖落了几片花瓣,却不知被吹往了何处。
“殿下曾说想去看江南的烟雨,漠北的风雪,莫不是忘了?天下之大,”愿与我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后面这半句,谢霁没有说出口。他知道她是不愿了。
他停顿了一下后说道:“天下之大,殿下不必束缚自己做笼中之鸟。”
“可我生来就是笼中鸟。”李娇娇一下子就来了火气,挣脱开了谢霁的手,笑着对他说,“大人曾说,公主享天下之供养,理应为天下分忧。难不成你也忘了?”
“如今我为天下分忧,这不正合你意?你理应高兴才对,怎么反而与我说着这些奇怪的话?”
“难不成谢大人就喜欢与本宫作对?”
她是笑着的,可谢霁却感受不到半分笑意,只觉得心痛难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