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自己还是皇子吗?居然还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四五个大概十一二岁左右的小太监,围着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对着他拳打脚踢。他们的脸上挂着狰狞到扭曲的笑容,好像他们脚下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可以随意欺辱的玩意。
男孩看着不过七八岁的样子,面对这群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被揍得趴倒在地,却依旧不肯低下脑袋。一双狐狸眼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几个人,眼中那股倔强不服输的劲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未被驯服的狼崽子。
“跪下来给你爷爷磕个头,我就放了你。”为首的那人踩着他的背,居高临下地说。
那人眼中是明晃晃不加掩饰的恶意,他都做了质子,同样都是在污泥里挣扎的人,凭什么他还能处处透露着高贵?纵使有傲骨,也应该被踩碎,与他们一同烂在淤泥里。
他们围着男孩,冷眼瞧着他遍体鳞伤还在拼命挣扎的狼狈模样,口中发出了怪笑。
人啊,就应该学会“认命”。
“做梦!”男孩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背上的痛让他直不起身,但他却依旧抬着头。
他又不是无知小儿,无论怎样他们都会欺辱他。他虽为质子,却仍然是黎国的皇子,今日若向阉人俯首,丢的是他黎国的颜面。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们不客气了。”那人双眼一眯,摆了下头,对着身后的人使了个颜色。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做了质子。”
他们撸起袖子围了上去,准备给他点颜色看看。
赫连子晋认命般闭上眼睛,他知道越是挣扎只会让他们越兴奋,等他们无趣了也就走了,反正他们不敢弄死他。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奇怪地睁开眼,透过人群的缝隙,看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小姑娘,梳着双髻,脸颊鼓鼓的,像是菩萨身边的仙童,模样十分讨喜。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