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屿的头发微微凌乱,他黑眸定定地看着陆织许,真诚歉然说:“老婆,你若生气,那你随便打我吧。”
陆织许心里有股闷闷的躁意,不是生气。
谢白屿这样说,她心底的那种躁意更严重了。
她深吸一口气,非常不需要道理地决定了,她要再砸谢白屿一次。好像只有看到谢白屿的面容变的狼狈,在凌乱的发丝和衣衫以及微微发红鼻梁的衬托下变得可怜靡丽,她心里的那种躁意才能稍微缓解一下。
陆织许扭身,果断拎起床榻上的另一个枕头,往谢白屿的身上扔。
谢白屿往前走了一步,枕头砸过来的时候,他幽幽静静地站在原地。
这个枕头毫无意外地砸到了谢白屿的身上。
他的黑眸专注安静地看着陆织许,好像没有脾气一样。
陆织许的怪异烦躁渐渐平缓下来,她拍了拍床榻,理了理床榻边缘的被角,不紧不慢走到谢白屿身边,眸光闪了闪。
她平时是个很能苟的人,只要不是太坏的事情,都能接受。
突然情绪上来,那是与谢白屿有关。
陆织许简单地想了想,明白了其中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