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屿澈在季晏礼怀里拱了拱很自觉的窝在颈窝下。
感受着脖子上毛茸茸的发丝,和小孩儿逐渐绵长的呼吸,季晏礼觉得自己将小孩儿留下来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季晏礼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的人有些不对,猛然清醒打开床头灯,果然发现小孩儿满头大汗,语无伦次的说什么。
于是温柔的喊道:“陶陶?陶陶?”
陶屿澈感觉天空是红色的,河流是红色的,整个世界都浸在鲜血中,他推开一个又一个门,然而等待他的永远都是鲜红的世界。
就在他无措恐惧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温柔的声音。
是谁?是谁在叫他?
陶屿澈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抱住面前人的胳膊,蹭了又蹭。
季晏礼看着撒娇的小孩儿,温柔的问道:“做噩梦了?”
陶屿澈点头。
季晏礼:“没事睡吧,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呢。”
陶屿澈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看着陌生的环境有一瞬间的失神。
反映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季晏礼的房间。
卧室整体黑色为基调,简约又大气,陶屿澈觉得季晏礼那个老流氓和房间的装修风格完全不同,不过季晏礼的床好好睡啊,瞬间觉得自己的床不香了。
又磨蹭了好一会儿,陶屿澈才顶着鸡窝头下楼,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季晏礼竟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