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间并没有允许丁海犹豫多久,陶屿澈已经被季沐然和赶过来的保安护着上了救护车,梁浩也跟着警察去了警察局。
等陶屿澈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陶屿澈感到右手小臂有些刺痛,想动一下,才发现左手正被什么东西压着。
季晏礼在陶屿澈动的时候也跟着醒了,连忙起身查看陶屿澈。
沙哑的声音透露出浓浓的疲惫但仍然耐心温柔的问道:“怎么醒了,伤口疼不疼,陶陶想喝水吗?”
陶屿澈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季晏礼泛着胡茬的脸摇了摇头。
看着有些呆呆的小孩儿,季晏礼起身坐到床边,轻轻的把人笼到怀里,慢慢拍着背安慰道:“别怕,晏哥回来了,什么事都有我在呢。”
一句别怕,像是打开了阀门一样,恐惧委屈的情绪瞬间袭来。
陶屿澈的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昏暗的病房里,只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点点月光,没有无处不在的闪光灯,没有耳边咄咄逼人的采访,更加没有追着救护车谩骂的粉丝。
有的只是一个温暖可靠的怀抱。
季晏礼就这么静静抱着小孩儿,感受到胸口的湿热,手顿了顿继续轻轻的拍打着小孩儿单薄的后背。
刚下飞机接到电话时,季晏礼杀人的心都有了。
赶到医院看到小孩儿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更是后怕不已。
陶屿澈听着季晏礼一声一声温柔的安抚,越哭越委屈。
两辈子都是孤儿,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受伤了被打了,都要小心翼翼的藏起来,然后独自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