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廉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用力地探索着熟悉的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点燃了四年无尽头的思念。
江陵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地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只是本能地靠近阔别四年的怀抱。
——
在小木屋里,两个小人儿,仰着脖子看跟他们爹地站在一起陌生人,小小脑袋大大疑问。
兄弟俩跑到他们爹地的身边,拉着他的衣摆。
弟弟俨然是一副小大人的口吻,“爹地,他是谁,是哪村的王叔叔?”
哥哥为了显得自己也很聪明,“爹地,爹地,你怎么带个野男人回来,李奶奶说不能见异思迁的。”
又对着陌生叔叔说:“叔叔,我们爹地有父亲了,我父亲可是很厉害的。”
江陵还没开口介绍,就被两兄弟一唱一和搞懵了。
他们到底都学了什么,什么见异思迁,野男人。
陌廉饱含深意地望了江陵一眼,蹲下身子,脸上挂着微笑,还没开口,就听到他大儿子说。
“咦,弟弟,他的头发跟我们一样啊,难道他也是爹地生的吗。”
小小年纪的二宝对他哥哥很无语,“爹地怎么生出这么大的儿子,他有可能是父亲的兄弟。”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你们的父亲。
江陵在一旁听着想捂脸,又想捂住这两兄弟的嘴。他可是从来没有教过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