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宁又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在宋清云前面蹲下身来,冲他抬抬头,示意道:“这里不适合你养伤,上来我背你。”

宋清云觉得许安宁真是无情,自己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想着让自己回思过崖跪满时辰,好去和师尊交差。

不是刚说过不会害自己的吗?

他闭了闭眼认命般看向一处的石壁声音沙哑道:“师兄不必管我,我等会儿便回去跪着思过。

许安宁不知道他有在闹什么小脾气,也有些生气:“跪什么跪,都伤成这样了还跪,你不要命了。”

真不知该说男主守规矩是乖学生,还是说男主脑子不太好,连懒都不知道偷。

少年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每一声都回荡在宋清云心里,他盯着躲在自己面前人的后后脑勺呆怔了片刻。

眼前人的玉冠把他的长发束起落在少年的肩膀一侧,另一边的耳朵尖露出有些红,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摸一下。

怕没听到自己回答,师兄生气,宋清云又轻声问了句:“师兄说什么?”

许安宁扭头看向呆愣的宋清云,红唇轻启:“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受这么重的伤。我先送你回去治疗,再去和师尊禀明清楚,不会让他在罚你了。”

宋清云盯着许安宁的一张一合的唇,喉结滚动轻轻嗯了一声。

他一点也不在意楚摇光会不会怪他,他在意的是,师兄竟然说没有保护好他。

保护?

这个词,好像从他出生开始就没有人告诉他,自己应该是受人保护的。

他自己也认为,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当遇到自己搞不定的事时,只能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而,师兄却说,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不是的,是他突然想逃跑,逃出这个可怕的牢笼,不想做那只待宰的羔羊,才让自己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