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帝面无表情,只是望向容清越的眼中分明透着疏离警惕。
“贵妃,你这是要做什么?想逼宫不成?”
“臣妾也是没有办法了,还请陛下成全。”容清越低头说道。
离渊帝冷笑,“这么多年,朕真是白宠爱你了。朕一直以为你是聪慧的女人,到头来你还是令朕失望了。”
容清越没说话,只是眼底不带一丝笑意地勾了下唇。
“你可不要犯傻,现在收手还有转圜之地,不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离渊帝眼色微黯,出于多年情谊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劝了一句。
容清越却全然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还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似的愤然甩袖。
“何谓绝路?坐以待毙才是绝路!”
“呵,陛下,您还是早些用玺为妙。臣妾也不想过于为难您的,希望陛下也莫要让臣妾为难。”
容清越话音刚落,便有心腹呈上了容清越事先拟好的一份诏书。
只等着盖上御用之玺便可昭告天下。
若无玺印,便只能是一道名不正言不顺的废旨。
离渊帝眼神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冷声讽刺:“贵妃想得还真是周到啊。你特意举荐太子离京平乱,就是为了今日吧?”
容清越莞尔一笑,眉眼间带了些自信的神采。
“陛下这话错了,只能说是太子太掉以轻心了,不曾将臣妾一介弱质女流放在眼中。否则,太子是万万不会将陛下置于这般危险境地的。”
说罢,容清越话锋一转。
对着服侍离渊帝的内官呵道:“陛下方才说要喝水,你这蠢奴才还愣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