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渊帝又是头疼又是头晕的,痛苦难当,根本没有闲暇理会她。

容清越急忙开口喊道:“来人,快把杜院判找来!”

一面喊着,她又一面搀扶着离渊帝的胳膊,柔声安抚:“陛下您再忍一忍,很快,很快杜院判就来了,您就不那么难受了。”

“贵妃娘娘。”杜少严进入内殿后,容清越下意识地瞄了他一眼。

而后容清越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把离渊帝床前的位置给杜少严让了出来。

杜少严先是察看了一下离渊帝的脉象与瞳孔,而后他立刻从药箱中取出针包摊开,拇指与食指微合,拈起银针准备为离渊帝施针。

容清越瞧着那针又细又长的,光是看上一眼就忍不住令人心惊肉跳。

又见杜少严一脸的凝重之色,容清越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杜院判,陛下这是怎么了,严重吗?”

容清越倒不是真的担心离渊帝的身体,她只是担心离渊帝会一命呜呼,驾崩太快只会让她的计划付诸东流。

即便是她为渚赟假拟出一道遗诏继承皇位,从此以后,她的儿子一辈子都要饱受朝臣与世人议论。

说他这皇位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这个时候,容清越并不希望离渊帝有什么性命之危。

而且刚刚她分明见到离渊帝的脸上露出了动容的神色,他很有可能就要被自己给说服了,结果这身子却突然掉链子了。

容清越越想越气,就差一炷香的时间,要是多一炷香的时间兴许离渊帝都已经开始改写诏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