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细柔绵软,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般的别有居心。

“陛下若是真心疼渚赟和臣妾,也确实不喜太子的话,不如……”

容清越硬着头皮只能把话说到这里,却无论如何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跪在地上,身子微颤,双眸甚至都不敢直视离渊帝。

因为她已经看到离渊帝逐渐冷下去的眼神。

她不敢接着往下说的话,离渊帝冷笑一声,替她说了出来。

“不如什么?不如朕下一道诏书。废黜太子,改立咱们的儿子为储君。是吗?!”

离渊帝越说越激动,音量也越说越高,最后语气陡然转厉,吓得容清越直打了个寒颤。

纵使容清越被离渊帝此刻的样子有些吓到,但她的话已经说出了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然也容不得她半道退缩。

容清越说道:“陛下,太子和渚赟的心性您还不了解吗?若是太子登基,他如何能放我们母子一条活路啊?

可是若换做渚赟,那便大大地不一样了。以太子多年培植的势力与手段,保全自己绝对是不成问题的。

臣妾说的话,陛下此刻或许会觉得臣妾大胆放肆,竟然意图染指圣心,更改圣意。

可是陛下仔细想想,臣妾这法子却能够让陛下的两位龙子都能安然无恙。否则天家皇子,兄弟阋墙,总有死伤。

臣妾也是想成全陛下的一片爱子之心,难道陛下忍心看着太子或是渚赟因为没有登上皇位,落败惨死,下场凄凉吗?”

换做从前离渊帝还甚是英明决断之时,容清越是断不敢在他面前说这样乍听有理,细想实在荒唐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