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霆屁颠屁颠地拥住江无虞,“趁热打铁”的关怀道:“方才看你身子颤了一下,可是觉得冷了?”

江无虞温顺地摇了摇头,柔软的发丝也跟着晃悠了两下。

然后他很是实诚地回答着卫澜霆的话:“不是冷的,是被你的酸话给肉麻到了。”

卫澜霆不禁怔了一瞬,羽睫也跟着颤了颤,“……”

不过他已经在江无虞面前磨练出了堪比帝都城墙的厚脸皮,很快就给自个儿圆了回来。

只听见卫澜霆用一副十分宽容大度、善解人意的口吻说道:“必要时候,说些必要的话,怄小虞儿一笑罢了。”

“呵。”

夜色笼罩下,卫澜霆看不清楚江无虞对他翻的大白眼,但还是能从他这声笑中听出一种“我才不信”的意味。

卫澜霆不纠结这,只是笑吟吟地同他说道:“让孤来猜猜,上次你入夜来孤这儿是因为担心孤,今夜来,可是因为被吓到了?”

江无虞颇为惊愣地眨了眨眼睛,望着卫澜霆。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恍然发觉原来卫澜霆这个日理万机的大忙人不知不觉间竟已这般的了解自己了。

江无虞回过神,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他蹙着眉头,显得有几分纠结。

“我确实是因为芦苇荡遇袭的事睡不着,一闭上眼那些画面就会浮现在脑海。那血腥弥漫、血气冲天的场景过分鲜明清晰,挥之不去。

但我自诩不是个胆小之人,那种情绪也并不是害怕,兴许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那种血腥与杀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