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不光是卫澜霆瞧不上容清越的做派了,就连栩摘星心中都带上了几分鄙夷。

栩摘星低首说着:

“容贵妃终究是妇人,目光只放在了一隅宫墙之内。许是以为控制了皇上,左右了皇上的心意,她便成功了一大半吧。”

“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要过分轻敌,这也许是她已经黔驴技穷,又或许她只是在故意蒙蔽我们,诱我们掉以轻心。

总之,万事小心为上,不可留下什么把柄被人做文章。”

卫澜霆不以为意地扯动着嘴角,冷峻清贵的脸上隐约浮现出些许笑意。

“是,属下会交代下去。”

“今夕是何日?”

卫澜霆捧起桌案一侧摆放着的清茶,递至唇边轻轻呷了一口。

栩摘星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旋即恭敬地回答:“靖明二年八月廿三,没几日便要到秋分了。”

卫澜霆此时正低垂着眼眸望着手中茶盏中起落沉浮的旋叶,羽睫微颤,遮住了他眼底的所有情绪。

若他没记错,前世他登基称帝的时候是靖明三年春。

靖明三年元月离渊帝暴毙宫中,老臣与母族谢氏一力将他这位贤良太子推上了那至尊的皇位。

偏偏不久后又在宣政殿正殿匾额之上发现了离渊帝的传位诏书,传位于容贵妃所出的二皇子卫渚赟。

而那时的卫渚赟,已于他的私邸内自缢身亡。

一时间满朝哗然,出现了许多不一样的声音。

原本支持他的老臣也纷纷倒戈,指责他虚伪阴险,披着贤良纯善的皮,暗地里却逼得本应继承皇位的皇弟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