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距离八月初八满打满算也只有十天的时间,甚至连半个月的没有。
礼院得了离渊帝的口谕:“加紧筹备,不得有失。”
上至场地如何布置,需要按照哪些礼仪,下至新郎新娘的喜服喜冠、宾客喜帖等统统都交由礼院全权操持。
于是,准备宴清郡王与覃国公主的婚事成了礼院大大小小所有官员心目中最要紧的头等大事。
没办法,离渊帝与覃国使臣那边都催得紧,他们只能是紧赶慢赶,一刻也不敢耽误。
而这十日里,容熙病得越来越严重了。
自从那夜从郡王府回来,容熙就在他别院中的雨心亭整整坐了一宿。
从满幕星辰流云似水,坐到鱼肚泛白晨光微熹。
以至于他翌日清晨回房间的时候,腿脚僵硬,身体直打颤不说,就连眉毛和头发也都被深夜的雾汽打湿了。
他也没多穿件衣衫披件披风什么的,因而他的目的就是想要自己受寒着凉。
他思来想去,终是觉得演戏欺瞒容清越到底算不上万无一失的法子,也不足以能够令他于这离朝帝都中抽身退去。
毕竟若是容清越强行安排太医为他诊脉,望闻问切一番之后,他定然还是会露出马脚,被太医当场拆穿。
所以,还是真的病了更稳妥一点。
容熙回到房间后便倒在床榻上睡了一觉,醒过来后便觉得头重脚轻,而且始终觉得有源源不断的寒气笼罩围绕着他的身体四肢,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