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一动不动,宛如一尊没有生气亦没有灵魂的雕像。
良久,他才缓缓伸出手,将那两半玉玦拾了回来。
他低头,指腹轻轻自玉玦裂开的纹路上抚摸而过。
神情哀默,心口闷闷的,鼻尖也酸涩得很。
就这样,两颗豆大的泪珠也不知自何时从眼眶溢出,然后砸在了玉玦之上,溅碎成几滴更小的泪花。
明明,只是在演戏啊。
可是宴清说的那些话,还是不可避免地让他难受了起来。
没来由的,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虽不致命却好生痛苦。
这些话还是方才他教宴清说的,要不然,宴清那个傻子连怨恨他、指责他都不会。
不久前。
宴清在问到容熙的来意之时,容熙便走到窗台旁边,将他先前偷偷塞进窗户里边的那个紫檀木锦盒拿了过来,递与了宴清。
宴清接过后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问他:“那你,需要我怎么做?”
他根本不好奇锦盒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只想知道容熙希望他怎样,他如何才能帮到容熙。
宴清越是这样,容熙就越是觉得愧疚不安。
他再一次将脸侧了过去,不再看着宴清,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
“本来我是想着偷偷送过来,若找不到你的人,便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去,这也勉强算是能向我姑母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