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定然是有事才会来他府上的,不管他是为什么来的,总归不会是因为想他就对了。

容熙:“……”

不知为何,看着宴清这副模样,容熙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对他有些残忍。

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他只是喜欢他而已。

容熙用自己的内力静心感知了一下周围,宴清房中屋顶上应当是没有人的,想来那人估计是担心跟得太紧会被宴清发现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俯下身子离宴清近了一些,然后压低嗓音:

“我姑母不希望太子的人娶覃鸢,所以便让我来找你,希望能让你改变主意。

我如今已处在她的监视之下,此刻郡王府也有她的耳目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所以我不得不来…做做样子。”

说到最后,连容熙自己都因心有不忍而垂下了脑袋,声音也跟着低沉了下去,细若蚊吟。

他都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对宴清说“不过是在戏耍你”、“做做样子”这类伤人的话了。

宴清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点点头表示理解。

守在外头的黑衣人不敢擅自飞到宴清的房顶上将瓦片掀开来去偷听,毕竟方才他也见识到了,那个废柴宴清还是有些武功在身上的。

若他贸贸然的行动,打草惊蛇被宴清察觉,影响了容熙公子与他和好,只怕是会坏了贵妃娘娘的计划。

所以他没敢冒进,只是继续潜伏着,鹰隼般的眼睛一刻也不敢松懈地盯着宴清门窗处的动静。

若是他们出来,他便能够第一时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