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遂先行一步走在前头去开门,容熙则紧随其后跨入房门。
然后容熙脚步一拐挪到屋脊那人瞧不见的角度,二话不说就将那房门给关上了。
宴清:“???”
这大半夜的,孤男寡男两个人共处一室,又将房门紧闭……
干柴烈火,未免生烟。
宴清瞧着闷声关门的容熙顿时有些发懵,不明就里地眨了眨眼,还有一点点的紧张与尴尬。
容熙眼一瞥,就知道这笨蛋脑子里又在想入非非了。
顿时容熙那张因为方才摔得有些疼,而且来郡王府的路上被冷得有些发白的俊脸,不由得染上了两抹绯红。
“我…我冷,不行吗?”容熙故意冷着脸色反问了一句。
宴清的反应笨拙如稚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哦哦,那…我给你暖暖?”
容熙的脸霎时变得更红了,说话也开始不怎么利落了起来,“这,不太好吧?”
谁知下一秒宴清就已经大咧咧地转过身去了,再回来时他手上竟多了个六瓣梅花型的黑漆描金勾莲手炉。
炉内置有红罗炭,炉身雕镂錾刻着山水人物的图画,镶嵌银丝,立体而精致。
炉盖是散热的部位,因而只能镂空。
此手炉的炉盖上镂空雕刻着喜鹊绕梅的吉祥纹形,加之手炉中还有清淡袅袅的梅香传来。
可见宴清当真是极爱梅花了,容熙甚至还隐约记得他衣上熏的也是浓梅香。
手炉形小,精巧玲珑,可以捧在手上,也可以笼进袖中。
宴清一把将其塞到容熙的手中,趁机冷不丁地摸了下他的手,随即一本正经地说道:“果然手有些凉,暖一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