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容熙和彼时的宴清,狠狠地共情了。
那时候的宴清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活像一只被人作弄掀翻了龟壳,再也爬不起来翻不回去的笨龟。
那滑稽搞笑的一幕,容熙到现在都还记得十分清楚。
他当时还觉得宴清这么高高大大的男人怎么摔一下就疼得龇牙咧嘴的,真是既浮夸又丢面。
现在容熙就不会再那么想了,因为他在感同身受后发现是真的痛!
容熙藏在黑巾下的脸都不由疼得白了几个度,揉了揉自己的后腰和臀部,眼神中满是对宴清的怨怼!
原本容熙方才心里还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呢,两个人明明都分道扬镳了,却还要不得不单独见面,演戏给容清越的人看。
然而经过这么一摔,瞬间就将容熙心头的那些别扭拘谨都给摔散了。
乌云散去,月光也跟着明亮皎洁了好几分,斜斜地倾泻在两人身处的这片草坪上。
迎着柔白的月色,宴清回头望向了这只不堪一击的黑乌鸦。
黑乌鸦以黑巾覆面,只露出了一双溢着怒气的眼睛,正又气又恼地瞪着他。
等等!这黑乌鸦的眉眼好生眼熟啊?
眯着眼睛歪着脑袋,左瞧右瞧了瞅了好半天终于认出来的宴清:“!!!”
宴清惊得差点下巴都合不上了,他愣在原地愣了好半宿。
直到容熙被他的蠢笨迷糊给气得忍不住开口:“宴清!”
“你故意的是不是?”
宴清立马头摇得直晃,跟摇拨浪鼓似的矢口否认:“我没有!”
宴清一边摇头否认,一边又像根木头似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容熙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