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鸢儿的马既已不知所踪,无法再同皇兄一道狩猎了,那皇兄你自己一人定要注意些安全。”

话音刚落,覃鸢便屈膝朝覃奚俯身行了告退之礼。

覃奚:“……”

这眼疾手快的福身礼,真是…难不成还生怕他不肯走吗?

“嗯!”覃奚恨不得咬碎银牙,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调转马头直接扬尘而去。

待覃奚走远,覃鸢的心才放下,畅快地舒了一口气:“呼~”

“你很怕你二皇兄?”宴清随口问了一句。

覃鸢摇了摇头,“怕倒是不怕的,哪怕是我父王母后我也不怕。只是比较烦我皇兄而已,总是管着我。”

宴清不禁联想到一直管着他的卫澜霆,之前他也因觉得卫澜霆管他过多而心生厌烦。

现在想想,大多都是为他好罢了。

“或许,你皇兄也是担心你,为你好罢了。”一贯任性的宴清难得设身处地了一回。

“不,我二皇兄与我并非一母同胞,而且即便是与我一母同胞的大皇兄,也不见得有多么关心在意我这个妹妹。

他们只希望我乖巧听话而已,我若是不顺着他们的心意,你看他们还会不会对我和颜悦色。

我其实心里也明白,他们只是需要一个能为他们所用的公主而已。对我好,不过是因为我还有用处。”

覃鸢轻轻扯了扯嘴角,带着转瞬即逝的嘲弄之色。

不悲不喜,亦不埋怨,仿佛只是在平淡讲述着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

事实,也的确如此。

“你也是皇室权贵,怎么心思这般单纯?他们跟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他们总以‘为我好’的由头,逼着我去做那些我并不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