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鸢的那匹马跑了,他们两人眼下就只有一匹马可用。

宴清便让覃鸢坐在了他的马上,而他则替她一路牵着缰绳,护她坐得安稳。

覃鸢眼尖,又高坐在马背上,视线看得较远。

远远地就发现了一只栖在石间的白隼,赶忙伸手拍了拍宴清的肩头示意让他停下。

生怕惊扰了那只隼将它吓得飞走,她压低了自己的嗓音,从马背上俯下了身子靠在宴清的耳畔。

“宴清,瞧,那块岩石上栖了只白隼。我们比试一番好不好?

若是谁能先射中,对方就要答应他一个力所能及的要求,如何?”

覃鸢俯下身的那一刻,她衣上熏染的香味,也随之扑入宴清的鼻息。

那是她改良过后的西番莲香,起初闻到是清新馥郁的瓜果百香,细细品味后就只余下雅致幽然的玫瑰芬芳。

带给人的感觉也颇为奇妙,就像百果迅速瓜熟蒂落后,百果皆糜,果树枝叶上却落下了无数的玫瑰花瓣。

“好。”

许是被这幽香所蛊惑,宴清鬼使神差般答应了她这小孩子气的念头。

等到肯定答案的覃鸢,旋即脸上就扬起了显而易见的明艳笑容。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她一定要赢。

“那,开弓吧?”

覃鸢没有急不可耐抢先下手,而是十分君子的朝着宴清用眼神指了指他的弓箭。

待宴清拿上弓箭并开始弯弓搭箭时,覃鸢眼疾手快地开始行动起来。

似乎是觉得坐在马背上动作受限,又或是灌木丛遮掩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