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容熙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也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连自己都骗不过,又何谈能骗得过旁观的江无虞呢?

容熙将自己挂在树杈上的物件快速收起,然后足尖在树干上轻轻一点,从树上跃然飞下。

容熙的轻功如何,江无虞今早才在湖畔见识过的,是那般的翩然洒脱,秋水如神。

可现在这…却是急不可待,凌乱得甚至看上去有几分仓皇狼狈。

瞧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江无虞将自己的目光徐徐收回,随后无奈的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难怪,他还说宴清怎么和覃鸢的进展突然就快了起来呢,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就是不知这位“好心人”,究竟明不明白他这其实也是在把自己往“伤心人”的路上逼呢?

情之一字,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步错了,便只能就此一路错下去,直至彼此彻底错过方才止息。

在江无虞前头的卫澜霆放慢了速度,有些不放心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江无虞。

发现他刚好将视线从别处转了回来,不禁疑惑地问道:“无虞,你在瞧什么呢?”

“我在瞧…一自找苦吃的痴儿。”江无虞哑然失笑。

罢了罢了,想必这也都是他们几人的造化。

“痴儿?”卫澜霆连忙四下张望了一番,却并未看到还有其他人的身影。

“别找了,殿下也是痴儿不成?”江无虞眼瞅着卫澜霆紧张戒备的模样,忍俊不禁地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