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刻覃奚对你动了杀心,因而孤出言警诫了他一番。

若他不是个太蠢的,还想有命回覃国去争权夺位,就应知道不能得罪孤的道理。

否则替自己多树一位大敌,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人坐享渔翁之利?”

卫澜霆对江无虞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向来较对他人的要温软上许多。

只是江无虞抬眸与他对视的瞬间,发现他眼底还藏着不加掩饰的狠戾,清晰可见。

换做从前,江无虞肯定会心怵一下。可现在他不会,他明白卫澜霆这都是出于想要保护他。

江无虞一面微笑着伸手勾住卫澜霆的臂弯,一面用另一只手去抚平他眉心处的皱起。

卫澜霆眼中的戾气立刻就散去了。

他既想对江无虞坦诚相待,又害怕无虞会害怕他骨子里的心狠手辣。

哪怕卫澜霆明明已经为了江无虞,收敛许多。

“既是狩猎大会,定然设有彩头。无虞有些好奇,今日的彩头会是何宝贝?”

江无虞佯装出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其实是想换个话题让卫澜霆松快些,别绷得这么紧。

“你啊,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孤一个人能打你八九个,莫非还想觊觎那彩头?”

卫澜霆望着江无虞睁大眼睛竖着耳朵听的模样,忍俊不禁地伸出一指点了点他的鼻尖。

秀挺的琼鼻,连鼻尖也是圆润小巧的,点上去的手感十分温软光滑。

卫澜霆一时有些爱不释手,忍不住又屈指轻轻刮了刮他挺拔的鼻梁。

江无虞不高兴地耸了耸鼻尖,满不在乎地说道:“殿下这话实是在打击我,况且拿不到就拿不到,问问还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