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郡王这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怎的连个贴心暖床的姬妾都没有?

就连她的二皇兄在覃国也是姬妾成群的;大皇兄的女人更多;至于她的父王就更不消说,女人恨不得比他脑袋上的头发丝还要多。

没办法,覃鸢身边的男人都是妻妾成群、佳丽无数的,遇上个宴清这样的,可不得惊掉下巴吗?

只听下一瞬,覃鸢又压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郡王,你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覃鸢性子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在宴清面前也比较随意松弛。

她自幼又是被娇惯着长大,覃王更因她心直口快觉得她愈发像自己有胆识魄力而愈发宠爱她。

所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说什么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江无虞和栩摘星低头低得脖子都快酸了,本是想堂堂正正抬起头来着。

结果又听见覃鸢这利落的补刀,得,不用抬头了,继续低着吧。

覃鸢好奇地拧起了秀眉,不明所以地看向江无虞和栩摘星两人。

“你俩都低着头做什么?为何肩膀还抖动个不停?”

江无虞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彻底憋不住了。

天知道他憋笑憋得有多么辛苦,差点都快憋岔气了。

这个、这个覃国九公主,长得倒是貌美如花无可挑剔,可是怎么偏偏多长了一张嘴?

不说话时,确实是覃国大美人没得说,美得让人屏息凝神;说话时就是个讲话不经思考的憨憨,一张嘴就能把人给气笑逗乐。

江无虞在心里如是想着:这大抵便是,嘴在前面疯狂跑,脑子在后面死命追吧?

他自认为在气人这方面还是颇有些心得的,但此刻他觉得覃鸢可能还要比他略胜一筹。

她这气人而不自知的本事,倒是让人家想冲她发火都没法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