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而憋屈地说道:“姑娘驾车架得这么猛,敢问前头是有你爹还是你娘啊?”

换做寻常情况下,宴清这话给谁听了都要气得跳起来打死他。

然而那名驾车的武婢垂眸打量了一眼宴清此刻的模样,倏地心里那气就怎么也生不起来了。

宴清已被冻得瑟瑟发抖。

正一边流鼻涕一边打着喷嚏,头发也被风吹得乱糟如鸡窝,还有些碎发直接粘在了他的脸颊上……

嗯…看上去似乎比方才在樊京楼喝得东倒西歪的他更狼狈了。

在樊京楼时,宴清还只是没有一个郡王的样子罢了。

现在,是连个人样都没了。

“额…在下习惯这般的行车速度,没有顾虑到郡王您还在车上,对不住。”

武婢生硬而憋笑地解释道。

宴清:“……”

合着我这么大个人坐你旁边,你瞅不见呗?

在车上险些被冻成死狗的宴清只觉得下车后温度渐渐回归,已经比在车上暖和了许多,勉强知足。

“没事,谢谢你。”

宴清拍了拍有点僵硬的脸,对着武婢挤出了一个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衷心感谢。

说完,宴清便转身往大门处走,头都不想回了。

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宴清恨不得抬手先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他真的很后悔今夜去樊京楼买醉的决定,真的。

“来者何人?竟敢半夜擅闯郡王府?!”

打死宴清也想不到,守门的护卫居然有朝一日会把自己拦在门外。

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