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害怕自己心里对他的那份怦然无处躲藏,不敢袒露而已。
有了刚才那一幕的胆战心惊,接下来这一路上的宴清老实安分了许多。
没有再对容熙动手动脚,做一些“失礼”之事,尽管他心里是想的。
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正襟危坐着,任由容熙在他腿上酣睡。
他害怕自己的坐姿若是东倒西歪的,那必会连带着让容熙睡不踏实,也不舒服。
郡王府的马车穿过时闹时静的街头巷口,欢声笑语,菜香袅袅,皆被马车拦隔着外头,只有隐约朦胧的声音传进马车。
此时此刻,宴清听着外头那些被淡化了的纷乱嘈杂,再望着乖乖趴在他腿上的容熙。
烛火阑珊,佳人栩栩。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觉便自心头油然而生。
宴清一直保持僵坐的姿势,时间久了腰就开始酸了起来,腿脚更是因受到重力压迫又长时间不曾动弹而血流不畅,又涩又麻。
然他全不在意,他只觉得此刻能够凝视着容熙恬淡温柔的睡颜,已让他感到幸福无比。
大抵幸福的时光终究短暂而有限,如烟花绽放,幽昙一现,不过顷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便停了下来。
“王爷,月溶别苑到了。”
管事这次长了记性,识相地没有再把车帘掀开,而是凑在车帘处轻声提醒。
直到听见宴清“嗯”了那一声,他才敢探手将车帘掀开,好方便宴清带着人下车。
车帘一被掀起,外头的寒气便清晰的灌进了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