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摘星站在卫澜霆的身侧恭敬垂首,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呵。”

卫澜霆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停滞,只是脸上神色转冷,从喉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果然如他所料。

也是,乱点鸳鸯谱这出戏乃是容清越的拿手绝活,她惯用的伎俩。

他这可有可无的父皇,还真是听这自以为是女人的话呢。

“圣旨难违,孤也违了多回!指望以圣旨和君威来压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真不知他们是太看得起皇帝在孤心目中的分量,还是过于轻视了孤的这身反骨?”

早知太子爷对皇上心有不满日久,可每次听到太子爷说这种大逆不道之言,栩摘星还是难免会心惊肉跳一下。

离朝上下这么多的臣民,也就只有太子爷狂悖如斯,敢说这种罪诛九族都不为过的话。

换作旁人,借他几十个胆子和脑袋也不敢这样作死啊。

然而卫澜霆有这个能耐,栩摘星却不敢说更多附和之言,只能是低头默默听着。

卫澜霆沐浴更衣将将结束,宫中就差人来请了。

宣室殿内

卫澜霆服玄色朝服,神色晦暗,喜怒不显,驻足立于龙椅斜下方的位置。

此时,覃国使臣覃奚已呈上此次进贡礼单,所有贡品系数也已清点验收完毕,只待充入离朝国库。

“离朝皇帝陛下,我覃国此番乃是满怀诚意远道而来,更带来了我覃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瑰宝——九公主覃鸢。

这般辛苦奔波周折,只因覃国除了愿如旧向离朝称臣之外,更欲与离朝亲上加亲,结秦晋之好,定百年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