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管她最后花落谁家,反正孤是没有这个福分消受。

孤能有无虞相伴,便已然有幸得享了这天底下最大的艳福,理当知足常乐。纵使千金,亦不换。”

卫澜霆从软席上缓缓站起身,走到江无虞身边朝他伸出手掌。

“热闹看完了,孤也被你编排过了,走吧,孤未来的太子妃。”

谁说卫澜霆这厮嘴笨的?

紧要关头,他这嘴可一次链子都没掉过。

江无虞乐呵呵地想着,将手搭在卫澜霆满覆薄茧的手掌,任由他将自己从位子上轻轻拉了起来。

坐上马车回东宫时,江无虞懒洋洋地将头枕在卫澜霆的肩膀上,慵懒如一只玩疲了的顽狐。

“殿下,我观那覃国公主容颜如玉不输容熙,兴许宴清会喜欢她的吧?”

江无虞已经不自觉的开始在脑海中比较起了容熙与覃鸢的容貌,只是各有千秋,也说不出到底谁更胜一筹。

“孤眼中的宴清,并非以貌取人之人。”

卫澜霆正垂眸望着江无虞的侧颜,修长的手指绕弄着他胸前的发丝。

“呵,那殿下可就太不了解男人了。“

江无虞不以为意地嗤了一声,撇了撇嘴,果然这天底下也不是所有男子都似自己一般实诚坦荡的。

卫澜霆看着江无虞生动的小表情,不由笑了起来,追问道:“哦?莫不是无虞自己就是个以貌取人之人,所以才会以己度人?”

“自然,告子曰‘食色性也’,所以无虞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于承认的。”

江无虞脆生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