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于车辇所过之处,都能闻见余香萦绕。
车身菲白宽大,富丽堂皇,鹤立鸡群般的行驶在车队中部的位置,一眼就能够辨认出来。
只是这香车窗帷紧闭,压根瞧不见里边的情景。
似乎听到了江无虞在心里念的那些絮絮叨叨,竟有一只白皙如玉柔若无骨的手缓缓将窗帷掀开了一角。
那手白嫩得跟什么似的,看上去自然不会是丫鬟仆妇之类,那就定是覃鸢的手了。
当窗帷幕掀开过半,车中坐着的美娇娘自然随即露出了真容。
江无虞运气好,他在二楼挑的这个位置正好可以居高临下瞧个一清二楚。
若是在平地跟那么多人挤在一处,又有车队横亘在中间,那还有什么看头?
啥都看不清楚,还不如直接自己闭眼想象来得清晰。
江无虞暗自庆幸着,眼珠子紧紧盯着生怕错过些什么。
作为覃国送予离朝的珍宝,覃鸢的脸自然生得是极好的。
那是面若桃花的娇,兼具着艷如桃李的媚,偏偏眉宇间又不经意流露出几分惹人垂怜的羞怯婉约。
因而她纵使天生容貌娇媚,却丝毫没有会令她的美大打折扣的低俗轻浮之态。
就像是一株被娇养着长大的晚前玉兰,待君采撷。
然而她只露了一下脸,下一瞬她身边坐着的老媪便急忙扑过来将窗帷压了下去,不使太多人见到自家主子的真容。
覃鸢本是想透透气,见嬷嬷皱眉阻拦便只得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乖乖坐正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