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看到的却是宴清正像个听话的孩童般乖乖盖着锦被躺在床上。

只是那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人也没什么生气。

若非他眼睛睁得老大而且毫无睡意,兴许旁人还会以为他这是睡着了呢。

宴清听到声响明知有人进了他的屋子也置若罔闻,浑不在意。

江无虞只好轻声开口,眼底还噙着柔和的笑意。

“堂堂的宴清郡王这是怎么了,旧友来了也不肯赏面一见吗?”

他调侃的口吻拿捏得恰到好处。

淡一分是冷嘲,深一分是热讽,因而宴清听在耳中才不觉得刺挠得慌。

认出了江无虞的声音,宴清这才掀开身上的锦被,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

“无虞,你怎么来了?”

宴清神情木木地问着,又下意识地往门外的方向睨了一眼,像是在找什么。

江无虞一眼就明白了他的“后顾之忧”,笑着安抚道:“放心,我一个人来瞧你的,卫澜霆没来。”

“哦哦。”

宴清点了点头,绷得笔直的脊背也随即软了下去,俨然是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江无虞没有将酒菜摆放在桌上,而是拎着食盒走到了宴清的床边,然后提了提衣摆一屁股坐在了床前的软毯上。

他找了个累时正好可以把背靠在床榻的位置,便开始将食盒里头的酒菜一样一样的取出来摆在毯子上。

宴清没什么坐相地盘腿坐在床上,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可那些酒菜的色香味又着实不错,而且江无虞都是捡他爱吃的买的,宴清自然是想忽视都忽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