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霆一听栩摘星这话,更觉得心头万般复杂情绪涌了上来。

一方面是见不得宴清这般失魂落魄,另一方面也在思虑着或许长痛不如短痛?

借此让宴清与容熙再无瓜葛,或许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覃鸢貌美姝惠,其身份配宴清亦算是绰绰有余。

而宴清也是在他身边的人,他最是深知他的本性淳善,且仪表堂堂。

二人若能结为连理,婚后应当也是一对相敬如宾的佳偶。

最起码,是比宴清纠缠容熙的结局要好上许多的。

容熙心硬,对自己都十分狠得下心,更遑论其他人?

且不论是他的姑母容清越,还是他的母国颐国,盘根错节牵连甚广,他注定不是一个简单好相与之人。

宴清又无甚实权兵力傍身,对颐国和容清越而言说是毫无用处也不为过。

即便容熙肯放下所有与宴清携手,以真心相待,二人共同面对日后的诸多风雨。

容熙背后之人也断然不会甘心他们精心培养出来的棋子,折在一个毫无价值之人身上。

说白了,宴清与容熙若是想有一个皆大欢喜的好结果,注定十分艰难。

雨虽止住了,外头却总有淅淅沥沥的雨珠从檐角树梢砸落,平白听得人有些心烦意乱。

屋内的气氛也跟着压抑了几分,江无虞从桌前缓缓起身。

“雨停了,我去瞧瞧他。”

卫澜霆也跟着起身,“我随你同去。”

江无虞连忙摇了摇头,解释道:“宴清一见着殿下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束手束脚,拘谨得很,还是我自个儿去吧。”

卫澜霆抿了抿嘴角,虽有些不愿承认他自己真有这般的吓人扫兴,但他心中也明白无虞此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