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心情不好堵着一口气,闷声走得飞快,宴清赶上容熙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起初,容熙见到宴清跟着他,只是心烦地皱了皱眉。
后来发现宴清像跟屁虫一样一直跟着他,终于停住脚步。
扭头,没好气地望着宴清问道:“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烦死了。”
宴清悻悻地立在原地,眼神闪烁不敢与容熙对视,只是心虚地回答:“你心情不好,我跟在你后面陪陪你。”
“谁要你陪了?”容熙闻言只是付与一声冷笑,“若你像卫澜霆一样是太子,身份贵重,或许我还稀罕你的陪伴。”
宴清:“……”
宴清眼眸中的亮光一寸一寸的暗淡了下去,随即弯起唇角努力地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嗯,那就先这样,忽然想起我府中还有些琐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宴清的嗓音带着细微的颤栗,乍一听不觉得,细听之下竟然还带着隐约的哽咽。
话音刚落,宴清便急急忙忙地转身走了,生怕再从容熙的嘴里听到什么他不愿意听的话,落荒而逃。
没有听容熙说完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这还是宴清头一回这样。
容熙冷眼望着宴清略显狼狈的背影,眼神微微松动的闪了闪,可最后还是归于坚定。
他与宴清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索性今日便跟他说清楚,长痛不如短痛。
卫澜霆与江无虞回到东宫,东宫的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似乎又都不一样了。
再没有卫砚忙前忙后,为他们打点操持一切。
而接替卫砚位子的,正是卫砚曾举荐的那位名叫栩摘星的年轻人。
这还是江无虞第一次见到栩摘星。